国外哪个大学历史系好？
牛津，剑桥，巴黎高中，海德堡…… 这些学校不用说了，基本上就是跟在黑格尔、马克思背后摇旗呐喊的…… 如果要论“正统”，它们当然正宗得很；但要论历史和思想史的专业水平，我认为都是一般甚至偏下。真正做historical studies的名家都不在这儿。 牛津有诺顿（J. E. Notton），他的《近代早期的宗教与政治》（Religion and Politics in Modern Times）是经典之作，但他在牛津的地位远远被低估了——他可是罗素和哈代的导师！还有弗里曼（D. M. Freeman），如果只讨论古代和中世纪的历史学，他在牛津可以跟任何一位当代名教授相提并论；但说到现代，他就稍逊色了。不过他的《英国文化中的宗教信仰》（Religious Beliefs in British Culture）仍然是一部经典。 再往后一些，在伯林那里上学的那段时间，我听他提到过两位教他中世纪史的老师，都非常好，可惜我当时太无知，没有记下他们的名字。
到了法兰克福，这里是我向往已久的学校。它有两所研究生院，其中一所是全德语授课的，我只在那里上了一门课，即关于欧洲启蒙运动的课程。那个学期我还选了海德堡大学的同一门课程，由本雅明的学生施特劳斯（Slauter）讲授。我后来读了施特劳斯的著作，认为他的研究方法的确高明。 但法兰克福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它的另一所研究生学院，它有两个很棒的授课老师，一个是讲拉丁美洲历史的托姆布雷茨（Tombleson），还有一个是讲俄国历史的赫尔佐根（Herzogen）。我在那里上了他们二人的课，受益匪浅。尤其是托姆布雷茨，他对拉美的看法绝对令人拍案叫绝；另外我至今记得他所设计的考试就任一所大学的历史系主任需要什么资格？ 至于海德堡嘛，我只在那里上过一门课，即韦伯的《宗教社会学》。